鹰愁涧之内幽暗无边,敖烈坐在地上,甚至没办法看清周围。
一点光也没有。
他忍不住叹了口气,现在修为遭到封印,还不知何时才能挣脱束缚。
只能在鹰愁涧里暂时待着,看看事情会朝怎样的方向发展。
反正让他乖乖地听话,如同奴隶般成为唐僧的坐骑,那是不可能的。
一年之后。
泾河龙王来到鹰愁涧外,一拳砸在洞穴的大门上。
守在鹰愁涧周围的,都是些龙王门徒,他们得到一定的灵石之后,就愿意出力。
他们纷纷睁开眼睛,警惕地看着泾河龙王。
“你干什么?”
一名长发乱舞的门徒,眼神阴沉地看着泾河龙王:“你要强行进入不成?”
泾河龙王眼神漠然道:“我来看看敖烈,难道有问题?”
“我作为敖烈的姑父,难道连探望的权利都没有?”
几名龙王门徒目目相觑,他们接到西海龙王的命令,不得任何人出入。
以此防止敖烈逃脱。
但泾河龙王乃是大罗金仙大圆满,他们也不敢跟泾河龙王争斗。
要是触怒此人,他们恐怕没有好下场。
“你进去吧。”
一名门徒,见泾河龙王的神情尤为不满,马上打开洞穴大门。
“这还像话!”
泾河龙王眼神锋利地扫视了一番他们,走进鹰愁涧内。
“敖烈!”
见敖烈一个人孤独地坐在鹰愁涧中间的石头上,默默地闭着眼睛,泾河龙王冲了过来。
见泾河龙王竟然来到此地,敖烈神情一变:“姑父,你这是干什么?”
“西海龙王那边,时时刻刻派人盯着我,他要是知道你来见我,恐怕是会对你不利的。”
泾河龙王却是摇了摇头。
“没事的。”
他冷笑道:“那西海龙王的实力虽然比我的实力更为恐怖,但我也不见得就怕了他。”
“他发怒,关我屁事,我只是来看看你而已。”
说完,他将敖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,见敖烈没受伤,他才松了口气。
“你的所有修为,全部遭到封印了?”
泾河龙王察觉到敖烈体内的气息异常后,他的目光变得尤为恼怒。
“是的。”
敖烈哭笑不得:“我就不应该太过嚣张,不然的话,也不至于如此。”
提起这个事情,泾河龙王就忍不住大笑了起来。
“你干得好啊!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名气有多大,到处都在传言关于你的事情。”
“你要知道,从来没有人敢如此狂妄,也不敢忤逆他们的规矩。”
他看上去,别提有多得意。
两人议论了一会儿后,敖烈突然想到一件事。
他的目光一沉:“姑父,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。”
“你接下来一段时间,出门云游四海,会遇见一个古怪的道士,名为袁守诚。”
他想了想西游的剧情,接着说:“那家伙会算到你在何时布雨,甚至雨量多少。”
“他都能算得清清楚楚,你千万不要跟他置气,仍旧该多少,就多少。”
泾河龙王愣了一下。
他惊讶地望着敖烈:“我昨天便遇见了那厮,他竟然说三日后,我在某处的布雨量。”
他摇了摇头:“这根本就不可能嘛。”
敖烈见他竟然已经遇见那个人,看来,是时间提前了。
他的心情阴沉,认真地盯着泾河龙王:“三日之后,那袁守诚说的布雨量,绝对分毫不差。”
“你听我的,千万不要跟他置气,即便他算得很准,你也按照他算的雨量布置便是。”
并且,他把所有的信息,都说了出来。
泾河龙王却不把敖烈的话当回事。
见敖烈一脸认真地盯着自己,他却是摆了摆手:“不会的。”
“那袁守诚,不过是个凡夫俗子,他怎么可能知道我的布雨量?”
“我都没有接到任何的命令,他就能知道?荒谬!”
见泾河龙王如此不把袁守诚放在眼里,敖烈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。
他干脆从地上起身,直勾勾地看着泾河龙王:“姑父,你一定要听我的话!”
敖烈握住泾河龙王的双手:“一定,一定,不能因为袁守诚算出你的布雨量,你就跟他置气。”
“那些人的气量,你是知道的,他们这些天屡屡对我出手,你也看在眼里。”
“如果你真的敢因为赌气而不按照规划的布雨量来布雨,他们必然杀你!”
泾河龙王愣了一下。
他实在没有想到,敖烈会用这样严肃的语气和眼神跟他说话。
仿佛,那袁守诚必然能知道他的布雨量。
而且刚才他也说出了准确信息。
怎么可能?
任务还没有过来,他就能知道了?
“敖烈啊,你是不是在鹰愁涧关了太久,有点……”
泾河龙王很想说你是不是不太正常了。
但一想到敖烈的处境,他又不太好意思说。
难免火上浇油。
“……”
敖烈无奈:“放心吧姑父,我总有办法出去的。”
两人聊了一会儿,泾河龙王就离开鹰愁涧,回到自己的泾河龙宫。
他坐在龙宫的位置上,一边吃着水果,一边思考敖烈的话。
本来,他是没有将敖烈的提醒放在心上的。
但是……
自己没有主动跟敖烈提起那袁守诚一事,敖烈怎么反而说出来了?
泾河龙王想到这一点,忍不住感到毛骨悚然。
本来西海龙王对敖烈进行追杀时,他就认为敖烈撑不住多久。
更何况,敖烈当时主动离开自己的龙宫,他都已经做好随时收到敖烈毙命的消息。
但是现在看来,敖烈根本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简单。
他甚至能击杀敖春!击败李靖!
从一个天仙境初期,变成金仙境后期,修炼速度之快,他从未见过这等天才。
“还是把他的话,放在心上吧。”
泾河龙王喃喃自语。
他的妻子突然走了过来,见他一脸困惑之色,好奇地询问道:“夫君,你是怎么了?”
见妻子走来,泾河龙王满脸笑容。
他把敖烈的事,说了一遍。
“嗯?”
他的妻子,忍不住笑了出来:“敖烈固然有本事,跟袁守诚又有什么关系呢?”
“他们竟说你在三日之后的布雨地点,还精准地说出布雨量。”
“这根本不可能嘛。”
泾河龙王笑了笑:“我也觉得敖烈实在是神经紧绷了,毕竟关押在鹰愁涧内,太过苦闷。”
两人笑谈间,布雨量的任务传来。
听完任务的一字一句后,两人震惊地瞪大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