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我怎么捶打，都挣脱不开。
对方就像搁浅的鱼，使出要拼命游回海里的决心，掠夺着我的空气。
我想逃，可对方紧追不舍，最后我的城池被攻下，舌尖似乎都被咬破了。
一股血腥味充斥口腔。
窝在林之远怀里喘气时。
我忽然像被雷劈一般僵住了。
迷离的眼神瞬间聚神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。
刚才亲我的人并不是哥哥。
哥哥从小到大都没有谈过恋爱。
这吻的力度和技术……是慕枫！
只有他的吻次次见血。
我彻底呆住了。
林之远，不，应该是披着林之远外皮的慕枫，正捏着我的手爱不释手地把玩。
我猛地抽回手。
我被妥妥的戏弄了！
慕枫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？
是在我穿短裙故意试探？
还是在碎掉花瓶的时候，那双不经意抚摸的手？
或许更早。
他伪装得太好，我分辨不出来。
可恶的慕枫，把我当成傻子蒙在鼓里。
我气得胸前都在颤，慕枫的眼神越来越幽暗，好似还没亲够，还想再来。
“慕——”为了堵住我的嘴，慕枫一下亲上来。
我一巴掌糊住他的嘴。
“你！不来了。”
狗东西！
还有，腰间什么东西硌得慌。
虽然系统自动隐身，可我还是感觉有人在看着，怪别扭的。
想到这我立马起身，离慕枫远远的。
慕枫眼中似乎有些遗憾。
他强硬地拉着我到厨房，还给我准备了个大蛋糕，点燃了蜡烛。
“许愿吧。”
当我许完，他又问我许的什么。
我故意说：“希望我的哥哥林之远和我一辈子在一起。”
慕枫呵呵笑着，但笑意不见眼底。
“我也希望，我们到死都不分开。”
我已经百分比确定就是慕枫。
从头到尾。
我总有一种被慕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。
这感觉很不好。
5
最后无解下，我看着电视睡着了，迷糊间有人把我抱进了房间。
好像在我身边躺了很久，耳边灼热的呼吸喷洒，根本睡不着。
我干脆踹了一脚。
扑通，什么东西落地了。
醒来时，耳朵有些刺痛。
照着镜子发现耳垂骨附近有个牙印。
我气势汹汹地找慕枫麻烦。
“慕，你，你昨晚是不是进我房间了！”
慕枫拿着铲子一脸无辜：“你睡着了，我把你送回去的。”
“我发誓，我林之远真的什么都没有做。”
对啊，林之远什么都没做。
是他慕枫干的！
他明明是为自己辩解，我却看出他眼里的故意和挑衅。
都不怕我拆穿他，让系统直接把他收了吗？
和他对峙了一分钟后。
我剁了下脚：“以后未经我允许，不许进我的房间。”砰地把门关上了。
我把自己闷在被窝里，装作睡觉。
可手却悄悄摸上那个牙印。
这是慕枫的癖好。
就像猫类动物过于喜欢主人时，忽然露牙轻咬，以示占有。
想来，慕枫好像一直在给我暗示。
粉色衣裙，口红。
我却没抓住。
细想下来，我忽然发现一件让我如坠冰窖的事情。
慕枫……怎么会做阳春面？
我想逼问慕枫，却因为系统的存在，打消了念头。
这样一想，我又明白了。
慕枫是不是知道有系统的存在？
所以才会用这种方式让我知道。
我已经搞不清楚，我到底该找谁了。
还有……
我的哥哥林之远还在吗？
6
我下意识想依靠系统，可是却迟疑了。
系统真的是对的吗？
他撺掇我伤害慕枫换回哥哥，可它都没发现哥哥的存在。
反正这件事让我知道，系统不是万能的，我要靠自己。
正在思索间。
慕枫开门进来，坐在我旁边。
他靠得我很近，摸索着我的耳垂，饶有兴趣地模样，像是在打量昨晚的杰作。
从我认出他是慕枫后，他好像就不装了。
回想他从前把人拨皮抽筋的‘黑历史’我莫名想跑。
他察觉了，有些委屈：“渺渺，你怕我？”
可那眼神分明带着得意。
对啊，他现在又没法力了，还有系统虎视眈眈，我干嘛要怕他。
我正视他的眼睛。
“我怎么会怕你呢，你现在可是我男朋友呢。”
“男朋友……”他反复咀嚼这几个字，然后笑了。
“对，应该是我怕你。”他有所指向系统的意思。
打谜语也打够了，我问他到底有什么事。
“今天是个好天气，我们去外面走走吧。”
“约会？”我脱口而出，立马打嘴，我干嘛说得这么暧昧啊！
看慕枫这高兴得要翘辫子的样子，我哼了声。
“那就去哥哥你小时候带我去的那家游乐园吧。”
我很讶异，慕枫竟然一口答应。
这和我记忆里，蛮不讲理又爱吃醋的慕枫，好像不一样了
来到记忆的游乐园，我觉得遥远又熟悉。
沙包打娃娃的摊子还在，老板见到我，认出来了。
我很疑惑他怎么还记得我。
老板爽朗一笑：“当年就是这个臭小子百分百中，拿走了大奖，我当然记得。”
那还是我五岁时，哥哥帮我赢了粉红兔的大奖。
大家都很惊讶，一个才八岁的孩子，怎么比大人还能掌握力度，百发百中。
慕枫牵着我手，熟稔道：“因为我答应过我妹妹，她想要什么我都会帮她得到。”
“是啊，你可真是个好哥哥。”
“谢谢。”
慕枫捏着沙包问我：“还玩吗？”
“我不玩！”
我心里一股愤愤不平，甩开了他的手。
太恶心了。
他在试图代替我哥哥吗？
但他永远不是！
我和哥哥之间的回忆，不允许任何人插入。
天气忽然变脸，眨眼间就下起了瓢泼大雨。
我被浇个透心凉，也清醒了。
慕枫顶多算我的前任。
而哥哥是我的亲人。
我要找到哥哥。
7
“渺渺！”慕枫给我盖上衣服，有些责怪：“你怎么下雨了都不知道躲！”
“走开。”我冷冷吐出这两个字。
慕枫脸色一下僵硬。
“跟我回去。”
我再也不畏惧他了。
我一字一句，清晰道：“把哥哥，还给我。”
天空忽然响起一道巨雷，把我的声音盖住，但是慕枫，清楚看见了我的唇形。
他一下掐住我的肩膀，死死道：“你敢再说一遍？”
这才是他，一个冷血易怒的怪物。
之前所有的柔情不过是伪装。
掐在我肩膀的手越来越用力，我吃痛道：“你给我滚！”
躲在屋檐下的路人看见这一幕，唏嘘道：“大型分手现场啊。”
对，我也该让这场莫名其妙的感情结束了。
我对慕枫冷酷道：“我们分手吧，我爱的人，不是你。”
肩上的手忽然无力滑落，雨水打湿他的头发，仿佛在他身上有一股悲切。
我刚要走，慕枫突然死死拽住我的手，在我没来得及反应过来，将我扛在肩上。
他不是那种，会乞求别走的人。
他会用自己的方法，让对方屈服。
我忘了，这人原本是个疯批病娇，惹怒他不是件好事。
“放开我！你放开我！”
无奈我找围观群众求救：“你们别看着啊，帮我报警啊！”
任凭我大喊大叫，群众都没鸟我。
也对，在他们看来，我们就是小情侣吵架。
回去的路上。
慕枫始终沉默，沉默得让人害怕。
到家，他直接把我带到浴室，一大股冷水打湿衣服，我抱紧了自己，随后又是温暖的热水。
慕枫把水调得很大，却用我能听到的声音，问我。
“你爱的人，是谁？”
他的语气很危险，仿佛我下一秒说的答案他不满意，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。
我连忙呼唤系统求救。
系统冷漠道：“没有慕枫的气息，宿主请继续完成任务。”
这还没！
果然不能依赖人工智障！
我彻底没了办法，我干脆不说话。
慕枫笑了，一见这个笑容，就有人要失去某个部位。
我可不想这个倒霉蛋是我。
我威胁他：“这里是法治社会，你不要乱来！”
“你不是喜欢他吗？”慕枫收回笑容。
“我成全你。”他几乎唇擦着我的耳朵说得。
在这个封闭的空间，暧昧像是导火索。
然后，他一颗一颗，解着身上的扣子。
我顿时明白了。
这个疯子！
他要用我哥哥的身体……
“别过来！你别过来！”我连连后退，腿擦在浴室的地上摩擦得生疼，我也顾不上了。
慕枫的身体，像个大网把我罩住。
这一刻恐惧弥漫了我的全身，我再也不顾上倔强。
抖着身体，声音孱弱：“我……我错了，我错了，不要这样！”
慕枫的动作忽然停了。
大手抚摸着我的脸颊，我心脏狂跳。
他妖治的眼神泛着水气，充斥着毫不掩饰的欲望。
“乖。”
慕枫把我丢了出去，自己却呆在里面，浴室里的热气慢慢散去。
他在洗冷水澡。
他放过我了。
明白到这个讯息，我心里一松，双腿发软呆坐在地上。
8
这场闹剧，让我后怕。
只要我和慕枫稍微有一点身体接触，我就抖得不行。
慕枫似乎也明白了那天做得过火。
他想尽办法，让我恢复活力，于是带我找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朋友。
我看见她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“阿妍！”我有好多话想和她说。
可慕枫就在一旁看着。
他带着我和阿妍逛了一天，买了很多东西。
现在的他，又披上了林之远温文尔雅的皮，风趣幽默逗得阿妍笑得合不拢嘴。
而我警惕地看着他。
“渺渺，你怎么了？是想去卫生间吗？”阿妍给我使眼色。
我还以为她也发现了不对劲，连忙答应。
这下终于有机会和阿妍分享了！
阿妍简直不解：“你好奇怪啊，你平常不是最粘着你哥哥吗？”
我向她解释：“你没有觉得他很奇怪吗？”
“很正常啊，和之前一样。”
我跺了下脚，着急的不知道怎么解释。
阿妍可是除了我和哥哥相处时间最久的了，怎么她也看不出来！
“你别着急，我帮你留意留意呗。”
我点点头。
之后，阿妍故意用之前的回忆考验慕枫，可慕枫都对答如流。
直到阿妍无意提起，有个追我的富二代小学弟想约我吃饭。
慕枫的表情有一丝裂痕。
“小学弟？”
阿妍笑了笑：“就是在你昏迷那段时间，渺渺和他吃过一次饭。”
“为什么和他吃饭？”慕枫眼神一下危险起来。
“关你什么事。”
我哼了声，只顾着吃饭。
阿妍却凑到慕枫跟前，偷偷对慕枫说了什么。
他的表情变了又变，看着我。
好似下定了决心。
再回去的路上，我又找机会问阿妍。
她却说：“有一点差别。”
“什么？”我很紧张。
她一副八卦的样子说：“感觉你哥哥比以前更喜欢你了！”
“不要乱说！”
阿妍朝我解释：“你哥哥那眼神傻子都能看出来，不就是喜欢你吗？可能之前不好意思说呗，现在大病一场，有勇气了。”
我僵在原地。
怎么可能。
哥哥怎么可能喜欢我……
我被这个信息震得说不出话。
回去的路上，慕枫也好像有话跟我说。
停好车后，他握住我的手。
突然来了一句：“谢谢。”
“什么？”我疑惑。
他苦笑道：“你就当，是在昏迷的那段时间的林之远对你说的。”
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。
连我都没有懂什么意思。
系统就更不懂了。
这时阿妍给我发来信息。
【对了，我把你跟富二代吃饭的原因告诉你哥哥了，别打我呜呜。】
那时，交不上医药费，我到处打工，但还是不够。
那个追我的学弟给过我钱，我死活不收。
他就用和他约会一天作为代价，给了我钱。
我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，对方却说：“我知道，你不喜欢我，你在乎的只有那个人。”
这些，阿妍告诉了慕枫。
但是慕枫却说，在那段时间的林之远。
那现在呢？
现在的林之远去哪里了？
我忽然感觉到一股莫大的悲伤。
失魂落魄回到房间，翻出我和哥哥的合照。
哭声从微弱到撕心裂肺。
慕枫把哭晕的我抱回床，轻轻盖好被子。
我好像听他喊了我。
“妹妹，晚安。”
9
没过几天，到了我和哥哥的双亲忌日。
见到慕枫也穿着黑衣，我不奇怪。
我已经隐隐猜到了。
我的哥哥……真的消失了。
现在的慕枫，就像系统说的那样，吞噬了哥哥的人格，有了他的记忆。
不过，我倒是更倾向于在哥哥醒来的时候，就是慕枫了。
我的哥哥，已经出车祸成为植物人的时候，就离开了我。
想来，那一场车祸，死了我的养父养母，和养我到大的哥哥。
我心里沉重，一路都没和慕枫说话。
慕枫似乎知道，也没有打扰我。
墓园人少，白鸽纷飞。
我把养父母的墓打扫干净，又放了一束妈妈最喜欢的百合花。
我从小被亲生父母抛弃在垃圾桶。
路过的人只有爸妈，听见了我的啼哭把我救了出来。
哥哥身体不好，却为了我去抓蝴蝶，哄我开心。
事后自己还得了高烧，差点失去半条命。
可全家人没有人怪我。
那时，我就发誓要守护他们一辈子人。
世事无常，爸妈和哥哥在为了给我过十八岁生日，在赶回来的路上，出了车祸。
明明那天下着大雨，如果，我没有那么任性催他们赶紧回来，是不是，就不会发生这一切？
都是我这个灾星。
我抖着肩膀，磕了三个头。
对不起爸妈。
忽然背后被用力抱住。
耳边是哥哥温柔的声音。“别哭了，你哭我心疼。”
我已经不管是，他是慕枫还是哥哥。
我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。
我在慕枫的怀里哭了很久，哭到筋疲力尽。
“回去吧。”慕枫擦了擦我的眼泪。
温柔的慕枫真是让我没办法适应，我点点头。
我让慕枫先离开了，我说想单独和爸妈说会话。
日落西沉。
过了很久。
我站起来腿都发麻，身后突然响起一对老夫妻的声音。
“小花？是你吗？”
我转过身，面色僵硬。
“你们怎么会在这里？”
“瞧你这话说的，每年忌日我们都会来尽点心意。”杨国富贪婪地看着我身上的名牌服装。
“哟，小花这日子过得这么好啊。”
我冷着脸。
“我过得好不好，跟你们有关系吗？”
“怎么没关系了，你可是我们的亲生女儿。”刘春过来想牵我的手，被我甩开，有些生气。
“我们可是生了你，你应该感恩戴德！”
“就是，还不赶快给我们养老，反正养你的人都被你克死了，房子车子不都应该给我们吗？”
听到这句话，我反驳的话在嘴边，怎么都说不出来。
“果然你就是灾星命，克死了你双胞胎弟弟，又克死他们！”
他们说得没错。
是我，克死了养我的人。
我任由他们扒走我的包和首饰，像个木偶一样站在原地。
“渺渺！”
慕枫终于发现不对劲了，这么久都不下来，他追上来，就发现这一幕。
“你们这对恶狗还来做什么！”
慕枫朝着杨国富和刘春呵斥。
我空洞的眼神，聚起了光。
9
“你！你居然醒了？”杨国富震惊道。
慕枫挡在我面前，恶狠狠地瞪着两人，像是护崽的狼王。
“我告诉你们，你们和渺渺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，她的亲人只有我。有我在，你们别想欺负她！”
见状不好，刘春立马和杨国富脚下抹油跑路了。
手里的东西也顺走了。
“靠，那个包是我花好几万买的！我要报警！”慕枫气急败坏。
丝毫没发现，我眼里的震惊。
我扯着慕枫的衣角，好多话想问。
可当他关切地问我：“渺渺，他们怎么欺负你了，你跟我说……别哭了，有我呢！”
眼泪越擦越多。
我猛地扑进日思夜想的怀抱。
“……”
不管这一刻到底真相是什么。
我只知道，有他在，我不是一个人。
轻轻拍在我背上的大手，像是在哄小孩。
我哭累了，没力气了。
“哥哥，你背我。”
慕枫卸下了所有尖刺，温柔地包容我。
这一刻，他就像我的哥哥。
“好。”
他背着我下楼梯，哪怕腿都打颤，流着冷汗，还是那么稳。
我靠在他背上，像小时候一样。
到了车跟前，他终于可以喘口气了。
哥哥的身体躺了那么久，底子要好好养回来。
比起慕枫原本身体的体力，那是远远不及的。
看着他半弯着腰喘气，却装得很轻松的样子，我扑哧一声笑了。
“我帮了你，你居然嘲笑我？”慕枫佯装生气，扭头不理我。
我连忙收住笑意。
“是我不好，我应该感谢你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慕枫。
剩下两个字，我没有说出声音，但是慕枫看见了我的口型。
之后的日子，我和慕枫和谐相处，他去上班，我拿起画笔，重新画画。
任由系统在我脑海里跳脚，我都不理会。
11
直到一天，它终于按捺不住了。
【你快逼慕枫出来，任务时间快到了！】
我想着慕枫的脸，咬咬牙，依旧没有理会系统。
我带着私心。
如果任务时间到了没有完成，系统就会消失。
不光是我，还有慕枫也会自由。
我就能从慕枫口中，确认一个我想了很久的真相。
我以为算无遗漏，但是都怪我过于自大，把一切都想的很好，以至于，我的亲生父母找上门。
我还沉浸在之前的回忆中，忽视了这其中的危机。
“你们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！”我目光不善看着他们。
林国富贪婪的看着房子，好像下一刻房子的主人就变成他了。
刘春急得拍了下林国富：“快，别说这么多，让她把钱给我们把债先还了呀！”
我看着两人如同吸血鬼一样，心头不妙。
“你们给我滚！”我恶狠狠道：“不然我报警了！”
刘春啐了一声开始骂我没良心。
“你弟弟再不还上债就要砍手了，你竟然见死不救，没良心的狗东西！”
林国富翻了个白眼：“别跟她废话了，既然她不给钱，咱们赶紧把她带走换钱！不然那个死林之远回来了，就来不及了！”
我刚要转身跑路，脑袋被砸了一棒。
再醒来时，我被他们丢在一个废弃的烂尾楼里。
他们当着我的面做交易。
“这货不错，那之前的就一笔勾销了，放心你儿子明天就到家。”
这对恶毒夫妇笑得直点头。
“丫头不值钱，你们随便糟蹋。”
愤怒委屈充斥在我的胸腔。
我破口大骂：“我就不该被你们生下来！”
刘春啪的一巴掌摔在我脸上。
“早看你不顺眼了死丫头！我可是你妈，你的命就是我的，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！”
我还想在骂，被身后人一针扎晕。
12
第一天我在摇摇晃晃的大车上，不知去向何处。
第二天我又带了下来，这是一个破旧的医院，空气中有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。
当我意识到危险的时候，脖子被扎入了东西，再也无法动弹。
手术的白炽灯照着我，我的腹部冰冷，好像有人在我的肚皮抹着东西。
“……”我说不出话，只能用眼神死死盯着他们。
做手术的医生冷笑：“谁叫你命不好，放心，你这么年轻，你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很值钱。”
浑身打了麻药，我毫无力气反抗。
只能眼睁睁看着医生泛着冷光的手术刀，往我肚皮划去。
千钧一发之际。
空气中突然涌入诡异的波动，眨眼间，眼前的门承受不住威亚，直接飞了，厚厚的铁门砸在了医生身上，他顿时气绝。
幸存的助手捏着手术刀冷汗直冒：“是谁？”
一道冰冷的声音从门后响起。
“敢动她，你们找死。”
是慕枫。
他怎么知道，我在这里？
我目睹慕枫一身煞气走进来，和记忆里的慕枫重合。
可是系统不是说，慕枫没有法力，只是个普通人了吗？
心里有种不安划过，慕枫解决完了助手，来到我面前，有他给我注入法力，麻药的药效消失了。
我脱口而出：“你怎么……”
“嘘，没事的。”
慕枫眷恋不舍盯着我，手忽然盖在我的额头，我顿时晕过去了。
在晕倒的这段时光。
我梦到了和慕枫在大陆里御剑飞行共看夕阳，他为我点燃盛世烟花。
又梦到了哥哥给我捉蝴蝶，带我去游乐场。
可再醒来。
我却再也找不到慕枫了。
家里，医院，甚至是亲朋好友，都说林之远已经从那场车祸去世了。
我知道是我的错，都是我太大意给了系统机会，它用这种方式，设计了个圈套，逼得慕枫不得不现身。
慕枫是被我害死的。
哥哥也是。
“系统！系统你给我出来！”我撕心裂肺地大喊。
“叮——宿主已完成任务。系统自动脱离中……”
我跌跌撞撞走到面前的光球，扑通跪下了：“求你，你把他还给我！还给我！！”
“慕枫已经重新回到原本世界，宿主你有两个选择。”
“什么选择！只要能让我见到他，我都愿意！”我顾不上那么多，就算系统再让我去做危险的事情我也愿意。
“一，当一切没发生过，我会让林之远复活，你可以和他生活。二，重新攻略慕枫阻止他黑化毁灭世界，任务没有奖励，也就是说，现实的林之远依旧会死亡。”
系统逼我在慕枫和林之远之间做出选择。
如果是之前的我，一定会被系统第一个选择骗到。
可是……
我已经知道了。
慕枫就是林之远。
那个给我抓蝴蝶，陪我长大的，就是慕枫。
“我选第二个。”
慕枫，我来陪你。
番外：
慕枫视角
世界毁灭后，我从边缘找到了一条缝隙，里面的气息诡异让我摸不着深浅，但，我知道渺渺离开时，天边也闪过这样诡异的黑白光芒。
我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。
我找到了渺渺的世界，在那个男孩，因为高烧去世后，我毫不犹豫钻进了他的身体。
没有人发现，以后，我将取代他。
继续守护我爱的女孩。